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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周易90秒】如果说《周易》属于唯物主义,那它为什么又讲“神”讲“鬼”呢?
孙教授 陪你学《周易》第 510天
I《周易》的思想当然属于唯物主义,比如它明确讲“盈天地之间者唯万物”(《序卦传》),这不就是唯物主义吗?但有意思的是,《周易》也讲“神”讲“鬼”,这又是为什么呢?
II 其实,《周易》所讲的“神”和“鬼”,和我们目前理解的“神”和“鬼”,并不一样。比如关于“神”,《周易》中最厉害的一句话是:“阴阳不测之谓神”(《系辞传》)。按照《周易》的理论,本来万事万物都是分阴分阳的,但忽然你分不清某件事物或者某个人的阴阳了,那你就有可能称之为“神”了!现在西方哲学也常讲,“不可知论”往往导致“有神论”——而这样的“神”,如果讨论起来,还有什么神奇呢?
III 另外关于“鬼”,按照中国古人的理解,“鬼者归也”(《尸子》),这“鬼”,其实就是我们死去的祖先,也没有任何可怕的。比如《系辞传》有“人谋鬼谋”之说,毓鋆老先生就解释说:“‘人谋’,与有关的人商量。天天人谋,社会进步,‘人谋’是接着‘鬼谋’来的。人死曰‘鬼’,‘鬼谋’,祖师爷时代的‘谋’。学古圣先贤而得启示,作为参考,即为‘鬼谋’。宇宙是进步的,是跑接力,‘鬼谋’加上‘人谋’。”(《毓老师说易传》P259-260,花山文艺出版社2019年版)
IV 所以《周易》里的“神”和“鬼”,都不可怕,也丝毫不影响《周易》是一部唯物主义著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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孫福萬(字抱一):
国际儒学联合会理事
国家开放大学教授、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主任
《论语易解》作者